裴裴裴裴铁柱

亲妈写手,温馨致郁

【毒唐】师父是个渣!(42)

两天后,唐轲终于看到了这个“妖”。

张涵墨跟踪人的本事可算不上高明,纵使有超市柜架遮挡,唐轲还是一眼就看到他在自己身后躲躲闪闪的。

唐轲躬身下去看着货柜里摆放着的莴苣,装模作样地摘选,眼角的余光却扫在了不远处张涵墨的身上,见唐轲陡然停下来,以为自己被发现的张涵墨不得已背过身拿起离自己最近的货柜里放着的土豆装作挑选的模样,可又担心见不到唐轲下一步动作,时不时扭头张望这边的动静。

紧抿着嘴唇才能掩饰自己笑意的唐轲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慢慢打量起张涵墨,高了,瘦了,好像比原来黑了一些,戴起了眼睛,脸上的轮廓也深了,学会了捯饬自己,身上不再是一层不变的校服,可是眉眼间,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五年的时光,能在一个人的身上留下多少印记?在见到张涵墨之前,他还真说不出来,可是现在,他知道了。五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从过去的男孩变成现在的男人,也足够两个人从往日的熟稔变成今日的陌生。

甚至让张涵墨无法淡定自如地走上前跟他挥挥手说上一句你好。

观察得差不多,唐轲放下了拿起不久的莴苣,推着已经买好的东西去结账。见唐轲终于动起来,盯着这颗土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一会儿的张涵墨长舒一口气,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诶,那位同学,土豆要过称了才能结账!”

张涵墨听到声音响了几次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有把手中的土豆放下,闹了个大红脸,一边道歉一边把土豆放回货架,再扭头已经瞧不到唐轲的身影,张涵墨暗道了一声糟糕,赶忙向刚才唐轲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结果还是把人跟丢了。

【队伍】澜澈:张涵墨回A市了?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你消息倒是灵通,A市人民全都是你眼线来的吧?

【队伍】澜澈:问你呢,好好说话#鄙视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你想问什么?

【队伍】澜澈:他来找你了吗?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算来了吧

【队伍】澜澈:来就来,没来就没来,什么叫做算来了,还吧?几个意思?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跟了两天,愣是没出现在我面前,这算来还是没来?

【队伍】澜澈:……真有出息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行了,往后日子还长,慢慢磨吧,我可没打算他能一回来就过来找我

【队伍】澜澈:我过几天放年假,有一个星期的休息时间,我准备回来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行啊,这么多年没见,好好喝一杯

【队伍】澜澈:你都学会喝酒了?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咖啡

【队伍】澜澈:……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我亲自磨的

【队伍】澜澈:就冲你这句话,我得喝十杯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滚犊子

两个人的对话到此为止,虽然唐轲的来呀来追我呀满级了,但是仇杀鸦渡的事情还是澜澈在做。两个人上了小遥峰,来了一发仇杀日常之后,就在原地坐了下来,组上高冷鸡不搅基,跟他商量了一下血战天策副本后续开荒问题,差不多聊了十几分钟之后,高冷鸡不搅基突然歪了楼。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你们俩天天上小遥峰加人仇杀,有意思没意思,有这个闲工夫快溜地把新进帮的那几个号拉扯一下,多跟他们切磋切磋,让他们练一下手法

【队伍】澜澈:什么时候我们帮还有带小号这个义务了?不一直宣扬自由放养政策吗?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鄙视这个优良传统就是你给你捅出来的,还有脸问?

【队伍】澜澈:呱呱情况不一样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跟我说没用,有本事你找老大说去

【队伍】澜澈:他都消失快一个星期了,我上哪儿找他去!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大笑这就看你本事了呗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澜澈去吧,我得弄装备,再说我也满级了,日常自己做没有问题

【队伍】澜澈:我这是不放心你吗?我是不放心马嵬驿的恶人浩气

[澜澈]被请出了队伍。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你真的就准备玩这个唐门了?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是啊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那你也弄一下你的pve装备啊,周二帮会大明宫,给你包团,有用的装备都留给你,来不来?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这么光明正大的黑团好吗?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全都你熟人,没人会在意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再说了,不还有澜澈吗?找不着你,还怕找不着他?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行,给我留个坑

【队伍】高冷鸡不搅基:明白,那我退了

【队伍】来呀来追我呀:好

澜澈被踢出去之后没有进队,而是直接点了来呀来追我呀的切磋,两个人很久没有好好打一场了,来呀来追我呀自然不会拒绝,也不管鸦渡是不是还在旁边,他们就这么打了起来。

鸦渡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看澜澈pk,那种视觉上的享受和震撼比从视频上得到的更强烈。看到澜澈操控着五毒的那些走位那些手法以及他那种几乎逆天的卡cd能力,活生生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游戏白玩了。他毫不怀疑如果跟澜澈对上的那个人是自己,他很有可能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

整场切磋进行了差不多半分钟,两个人走的都是猥琐流,就是鸦渡这种纯围观的,都不禁要在心里问候两人亲戚,不过他们似乎都习惯了对方的这种打法,很是怡然自乐,颇有种伯牙子期高山流水的感觉。

这种“我们俩就是一国界,你丫就是一外人”的隔离感让鸦渡很是不舒服,这么一场毫无放水的插旗下来,来呀来追我呀还能够跟澜澈打得不分伯仲,可见对方也是个高手,至少十个鸦渡摞起来也只能望其项背。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怀疑,那么经过这一场插旗之后,他几乎可以肯定来呀来追我呀就是呱呱其谈的小号,但是为什么明明他都建小号重回游戏了,却不来找自己不对自己说明回来的原因,甚至每天跟在澜澈身后看着对方仇杀自己的时候还总装作不认识自己?

鸦渡最初也想过来呀来追我呀是为了自己回来的,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除了每天澜澈过来仇杀他的时候两个人有接触,平日里根本见不到他的人,只知道来呀来追我呀很得飞越疯人院的那群神经病的欢心,上哪儿都有几个大神带着。想到后来,鸦渡就不敢这么想了,呱呱其谈跳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就算这只是个游戏,他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他甚至不敢去想呱呱其谈当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受了多大的伤才会决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跟他告别。

【附近】澜澈:徒弟,你可以出师了,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交给你的了

【附近】来呀来追我呀:不!湿乎乎,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残忍的话!

【附近】澜澈:……

【附近】来呀来追我呀: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就希望我这么接吗?

【附近】澜澈:#害羞

【附近】来呀来追我呀:……

【附近】来呀来追我呀:湿乎乎,有生之年我都不想从你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太惊悚了

【附近】澜澈:#刀#刀#刀

【附近】澜澈:走吧,把今天的阵营任务给做了去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了几句双双神行走了,鸦渡坐在小遥峰断崖边头一次觉得昆仑的风雪能刮得这么大。

游戏里没有办法跟来呀来追我呀搭上话,鸦渡就把心思打在了三次元。

从关老师那里,他已经把唐轲这几年大致的生活摸清楚了,说实话,虽然唐轲几乎耳聋,甚至高中都没有读完,可是他身上的那股韧劲让张涵墨打心眼里佩服。

据说,从高中退学的第一年,唐轲一度很低落,甚至差点患上抑郁症,后来通过帮贫扶困的创业项目,唐轲去学习了西点制作,现在借着创业基金在一条算不上繁华但是人流量也不少的街上盘了家店,开起了一家小蛋糕店。

“诶,唐轲那孩子确实也不容易,当年班里也就你跟他关系还算说得过去,不过看你还得从我这里打听消息,估计这几年也没跟他联系。”

张涵墨听到关老师这么说,接听电话的那边耳朵立马红了,很有些不自在,“是啊,也是当年太心高气傲,他高二那年退学的时候我们闹了点不愉快,一直到最近我才想通。”

“你现在才刚毕业可能感受不深,等过几年你再看,给你留下最多回忆的,不是那些陪伴了你四年的大学同学,而是你的初中高中同窗,那个时候的感情最纯粹,也最朴实。”

“关老师说的是。”

“啊,说到唐轲,你跟他见上面了吗?”

张涵墨一哽,停顿了好几秒才回答:“还没呢,这两天忙着面试。”

“哦,这样。”那边响起书页翻动的声响,好一会儿关老师才继续说,“他家里的地址我没有,不过那家蛋糕店的地址我倒给你找到了,一会儿给你发条短信过来?”

“那太谢谢关老师了,麻烦您了。”

“没事没事,那就先这样,下午还有我两节课,我得看看教案。”

“行,您先忙,关老师,再见。”等那头挂断电话之后,张涵墨也放下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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